第(2/3)页 阿梨的眼眸颤了颤,再次笑:“我也是啊,我也很想先生啊……” 傅子宴扣紧了阿梨的手,低头亲吻她的手背,湿热的眼泪便话落下来,滴在了阿梨的手上。 “对不起……”傅子宴说。 阿梨的眼眶也慢慢红了,“先生……” “阿梨,对不起……我对不起你!”傅子宴再次说。 阿梨给他擦了擦眼泪,这才道:“其实我从未怪过你……我也知道,这一切根本不是你的错,是我自己……是我自己,无法面对自己……” 十岁那年,她跟着母亲从北城离开。 她自认为自己可以好好保护母亲,没有父亲没关系,还有她。 几年来,她一直照顾着母亲,思想自认为比许多同龄人都略成熟了点。 但是最终的最终,她还是没有照顾好母亲,让母亲孤独的死在那个暗夜里。 她自责,这份自责折磨的她无法呼吸。 那个时候的她,几乎怪所有人。 怪那个背叛母亲跟母亲离婚的父亲,怪傅子宴,更怪自己…… 她回到父亲身边,只因为那是母亲深爱一生直至死去都无法遗忘的男人。 更因为,母亲最大的希望,便是让她拥有本该拥有的……顾家的股份,顾氏。 而她也很清楚明白的知道,她想拥有那些,只能放弃傅子宴。 必须放弃傅子宴。 “但我在得知自己可能得了重病的时候,脑海中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远离你……”她苦笑:“所以仔细想想,是我当初还没走上真正的绝路吧,若真的到了绝路,直面生死时,我大抵还是想选择你……我还是……还是想回到你身边。” “阿梨……” “你听我说完。”阿梨打断他:“这几个月,我一边接受治疗,一边看心理医生,之前我的确……的确是病了。就像当年我母亲那样……我当初劝着母亲看病,自己这么多年却讳疾忌医,好像是很怕自己忘了,忘了自己所犯下的错……” 她笑了下:“以至于……我让心魔控制了我,又在心魔控制下伤害了许多爱我和我爱的人,尤其是你……所以先生,谢谢你……” “谢谢你这么多年从未放弃过寻找我;谢谢你这么多年依旧爱我如初,从未变过;谢谢你为我披荆斩棘只为站在我面前,再次牵起我;谢谢你,依旧那么好,那么好,让我没法不爱你,没法离开你。真的,谢谢你!” …… 阿梨和傅子宴都以为这次手术顾怀信不会来,但没想到,他还是来了。 跟他一起来的,还有商闻。 两人是当天晚上到的,阿梨次天上午八点左右手术,因为他们抵达时已经晚上超过十点,阿梨已经休息了,所以只跟医生沟通了下阿梨的状况,并未打扰阿梨。 几人出医院时,傅子宴去送。 医院门口,顾怀信问:“阿梨已经睡了,你不回酒店休息休息?” 傅子宴道:“我想在医院陪着阿梨。” “还是回去休息休息,不然身体撑不住。” 傅子宴点了下头。 顾怀信道:“其实这次,我还带了一个人来。” 傅子宴微微眯眼,顾怀信便对着商闻招了招手。 商闻点了点头,很快,一个约莫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孩的身影出现在几人的视线里。 傅子宴道:“她叫何芜,是……是阿梨的妹妹。” 顾怀信在外有个私生女,傅子宴一直都知道。 何芜?姓何名芜,芜即是无。 看来顾怀信,真的从未将这个女儿放在心上。 何芜似乎真的很胆小,在商闻提醒下对傅子宴喊了一声:“姐夫。” 之后就低着头不敢说话。 顾怀信道:“她母亲上个月病重,去世了,虽然多年来我对他们母女不管不问,但这好歹是我的女儿,这段时间她一直在顾家,我看这孩子生性懦弱,有轻微自闭症,但品性应该不坏……这次带她来,第一是看心理医生,另外她得知阿梨做手术,想来看看,当然,今天带她来,就是想问问你,你觉得阿梨……能不能接受她?” 那女孩目光纯净,看起来也真的很单纯,眉眼之中有点像阿梨。 或者更确切的说,是像顾怀信。 傅子宴说:“等阿梨手术后,我会找机会跟她说。” 顾怀信年过五十,虽然容貌依旧年轻,但鬓边到底是有了些许白发。 或者人到了一定年纪,便开始渴望家庭和睦,儿女绕膝。 顾怀信应该不会再要别的子嗣。这两个女儿,是他仅有的血脉。 他来问傅子宴,其实是希望傅子宴劝劝阿梨,让他这个流亡在外的女儿可以有枝可依。 同时也是在告诉傅子宴,即使何芜回来,她对阿梨的地位也丝毫不会有影响。 顾怀信伸手拍了怕傅子宴的肩头:“那么……就拜托你了。” “好的。” “罢了,就这样吧,我们先走了。” 第(2/3)页